婉儿见太监提到李雁儿,微怒道,“放肆,你敢在太后面前说别人!”

太监伏地不起,叫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乌雅氏苦笑道,“罢了罢了,姑姑生前对本宫就照拂有加,这是宫里人人皆知的事情。没有他,胤禛又哪里能那么顺利登上皇位。她又对整个后宫施了莫大的恩,无怪乎大家仍记得她。”

婉儿道,“太后……她不过是施恩施的差不多了,就把那些肥羊一锅端,再拿着他们的银子,继续施恩罢了。她自己可是一点都没拿出来。赏来赏去,还是那些钱。”

乌雅氏道,“这正是她的厉害之处。”又对地上的李金桂道,“你从热河过来,还没见过皇上吧。你去养心殿见见他。他点名了要见你的。”又对婉儿道,“皇上学习他父皇勤政,可也别弄坏了身子,你陪着李贵人一起去,把我的话告诉他吧。”

“是。”

两人一起退下后,走出慈宁宫,往养心殿而去。婉儿觉得李金桂看起来蠢笨蠢笨的,长得又一般,嘱咐道,“刚才那个姑姑,你可不能在皇上面前提。皇上听了会伤心的。这位姑姑叫李雁儿,跟你同姓,可是你长得可一点不像她。”

李金桂垂下头,“是。”

到了养心殿,两人候在殿外,皇上正在商量国事。李金桂听着里面传来几个声音。

其中一个道,“皇上,年羹尧平定了青海罗卜藏丹津,如今上疏请求皇上收回他的兵权,又自甘为杭州将军。这杭州将军是先皇曾经贬他的职位婉儿摇摇头。,他只是向皇上宣战呢,若是我们真的依照他的要求贬了他,也许他会借机起事也说不定呀!”

一个温润的声音道,“臣以为不是,年羹尧将军近几年收敛了不少,为人谨慎忠心,既然他都愿意交出兵符,皇上何不顺了他的意?”

李金桂尚陶醉在这温润的声音里,又突然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还是顺了年羹尧的意思吧。他毕竟是姑姑的人,她走后,年羹尧再也不是那只高傲的海东青了。”

温润的声音继续道,“皇上。先皇生前对隆科多明升暗降,隆科多势力大不如前。还有朝中各方势力,先皇几乎全部都打压了一遍。这些都是为皇上登基做准备啊。既然先皇什么都为皇上考虑到了,那时候为什么偏偏漏过一个年羹尧,自然是先皇认定他早无谋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