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卿玉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沈寿一眼,马上拉着楚将离走掉了。
因为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沈寿,怕他忍不住魔藤化而被更多人知晓,楚将离睡了两个时辰立刻醒了。
刚想起身去看看人,他发现自己的里衣被边上的卿玉拽住了。卿玉还在熟睡,面颊被枕头挤得变了形,看起来软乎乎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戳一下。但他制止了自己,轻手轻脚地分开了衣服上的爪子。
他才刚下床,卿玉也不动声色地睁开了眼,看着人走出房间。
沈寿还是没醒,入鬓眉宇因疼痛微蹙着,苍白的嘴唇使得整张病容更加憔悴。楚将离掀开他的衣襟为他换了一批新的草药,同时无奈摇了摇头。
这摇头倒不是他觉得伤势严重。
而是他在为自己脑中污秽不堪的想法感到自责:
昔日里被众人拥簇的高岭之花,只是稍一抬眼,就能将人逼退三步,给人以窒息且生人勿进的感觉,以及那禁欲系的竖领衣着,巴不得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但在此时,他苍白无力,衣衫松散的模样真的好让人想亵玩一番。
他将面容靠近了一些,细细观察了沈寿的睫羽。
令人陶醉而安心的苦艾体香,夹杂着些许男性身上独有的麝味,悄然钻进鼻腔。他突的呆愣,瞬时起身。
卿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楚将离的卧寝门口,正好撞见其一系列动作。薄唇微动之后,他又不声不响地走开了。
因为沈寿陷入深度昏迷,颗粒不进,楚将离又不能逼着卿玉上演嘴对嘴喂药的狗血戏码,只好很勤快地为他换外伤药,希望他快点醒来。治疗经脉的名贵外伤药只有仙境内的名门才出产,楚将离又一掷千金,求购了好几瓶。
楚斯和楚煦挺郁闷的。已经将近半月了,自从这个男人来了之后,他们的兄长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整日围着那人,都没时间陪他俩玩了。虽然每日的饭食一餐不落,但他们更希望哥哥可以陪他们去田里溜达,哪怕是摘几根草编成小件送给他们玩。
与二人相比,卿玉却在不停地干活,一人挑着四桶水和照看田地的几位劳工忙得不亦乐乎。
又有仙门带着自己门内的土壤上门请求骷髅草的种植方法。楚斯见楚将离正在替那男人换药,只好去叫卿玉。“玉哥哥,有生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