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有恩与我们的人,要说不救难免没良心。但我不喜欢看哥哥与那人太过亲近。玉哥哥,你觉得呢?”楚煦问。

卿玉笑了笑:“我还好啊。”

楚斯哼道:“玉哥哥,你的不高兴全写在脸上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要不这样吧……”三小只聚起脑袋,一番比划之后定下了计划。

第二日一早,楚将离洗漱完毕,顶着胡乱扭成一团的发揪到了沈寿床头。第一件事,还是为沈寿换药。

如是平常,这样的伤口不出七日就能愈合。但无奈这次伤口被虫子啃过,因而在愈合与溃烂之间反复了好几次。今天伤口又溃烂了,好在溃烂的面积在一次次变小,所以在总体上,伤口是在愈合的。

楚将离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来,为其清理伤口后敷上了外伤药。随后,他用绷带一圈一圈地替宽敞的胸膛进行包扎。

也许是太过专注,他没发现此时的沈寿已经睁开了眼眸。

“你是不是看到了。”楚将离耳边冷不防响起了温润而低磁的询问声。

第10章

楚将离一愣,瞬时起身看向沈寿的面孔,却在无意间对上了他令人无所适从的眼睛。

沈寿的双眸是内勾外翘的凤眸,瞳色带着些浅灰,给人以寡淡如水,冷漠似冰的感觉。若是常人发现自己正被陌生人以极其近的距离贴着,必定会所波澜,但他此时眼神就是从容的,从容到看不出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