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将离在心里吹了个口哨。

蠕虫的毒素还残留在沈寿体内,理应每动一下,身体就会有强烈的痛感,但沈寿还是强忍下来了。终于等到要上绑带,他左试右试,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法包扎伤口。

楚将离就静静地看着,看这人到底何时妥协。

终于,沈寿看向了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修习了读心术,你只要用一个眼神,我就能明白你在想什么?”楚将离笑着问,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傲娇属性挺好磕。

沉默片刻后,沈寿道:“帮我系一下纱布。”

“这就对了啊,嘴,是用来说话的。”他拿起轻薄的纱布盖住抹了药物的伤口,手上动作很轻很柔。而后,他将绷带的一头按上去,从背后环住沈寿,为其一圈圈地缠绕。

或许是因为刚沐浴完毕,沈寿身上的苦艾草气息在此时减了几分苦涩,多了几分暖意和氤氲,每当他绕绷带不得不以最近距离贴近沈寿的时候,总能不可避免地闻到。

沈寿的胸膛很宽阔,肌肤的触感也非常好。他绕着绕着,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

原因是某人的大脑风暴又开始了,围绕沈寿的胸膛。

沈寿垂眼,注意着楚将离的手。因为他也感觉到身后的人有意放慢了动作。

虽然那日楚将离将话说明白了,他也没察觉出不妥姑且信了,但他终归无法彻底放下戒心。这人终究来自魔域。

他抬头看向身前的镜子,突然注意到身后的楚将离又在笑,而且是痴笑,还时不时捂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