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卿玉端着药急匆匆跑进来,“就知道忘了喝!饭不晓得吃,现在连药都忘了!”他一边训斥一边上前上前。

然而沈寿把手一伸,双目依旧不离怀中的人:“药给我。”

卿玉的动作突然停滞。

沈寿见他愣神,转头看向他,冷声道:“给我。”

卿玉满脸不情愿,嘴唇微动似乎要说什么,但在看到沈寿冰冷的眼神后下意识把药递过去了。

疼痛中的人感知到药来了,抬手一阵猛抓,把沈寿的手臂抓出了好几道红印。待到微凉的汤药灌入嘴中,渐渐带走胸口的灼烧感,他才缓缓松开眉宇,一双含泪的桃花眼睁了又闭。

“我把师父带回房里睡。”见人把药喝完了,卿玉伸手要把人扶走。

沈寿绕过他的手把人横抱而起,安:“睡此处即可。”

“师父睡这里,你睡哪儿?”

他用眼神示意了边上的坐榻:“我不会将他怎么样。”

卿玉欲言又止,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沈寿一眼,闷闷不乐地离开了小室。

汤药渐渐发挥作用,榻上的人终于不再出声,只是间或抽泣一下。待到人不乱动了,沈寿才从他身边走开,自行处理染血的伤口去了。

只有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沈寿才会因为疼痛稍稍拧紧眉宇。

处理好伤口合上衣襟,他正要去坐榻上睡下。不过可能是自身生活习惯良好,因而看到楚将离那团随意扎在头顶的发揪后,他觉得极其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