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在修为方面,别的没有,就属轻功好,力气大。因此楚将离自诩自己的力道能让非全盛期的沈寿都心生忌惮,但是这斩魔仙士居然可以将自己轻而易举地钳制住。
稚辛缓缓呼出梦醒之初颇为深长的一口气,睁开惺忪的睡眼。
四目交接的这一刻,楚将离起初从他眼中品出了一丝慵懒,但很快就转变为美梦被惊醒后的狠戾。他的手腕被捏得愈发的痛,似乎再用力一些,腕骨就要被捏碎。“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松开!”
“没人教过你,别在他人睡觉的时候把人吵醒吗?”稚辛低声细语地问,可这语气中分明字字带刀。
只一句话,楚将离浑身上下又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股恶寒,惹得他浑身上下的寒毛根根竖起。
稚辛将人上下扫视一眼,垂眼看了手中欲抽回却不得,且隐隐作颤的手,勾唇哂笑一番,忽的把手松了开来。
楚将离当即退后了两步。
“我有这么可怕吗?”他从怀中抽出手帕擦了擦,洁癖程度不亚于沈寿。擦完手,他还不忘打开剑匣擦拭其中的诛仙剑。“下次别再打扰我睡觉。”
这诛仙剑仿佛有定人心神的能力,给足了楚将离安全感。心神平静后,楚将离道:“我先谢过令师尊对我徒儿的记挂,不过明日你可以来晚一些,免得又睡在院子里。”虽然心中已有怒火燃起,但这人毕竟是来教卿玉修炼的,明面上的敬意得给足。
“来得早晚与否,取决于我。”稚辛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将离,“与你何干?”
大清晨睡在别家院子里,还不允许主人家靠近?段广士为何会有这样的徒弟,还是他确实将徒弟宠坏了,导致到哪儿都觉得像在自家师门似的?“你清早睡在露天里,要是身体不适,段仙君就会找我的不是,这还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