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进入大堂之时,卓启江正一脸凝重地原地徘徊。秘密被非本门之人发现,任何一人都不会感到心安。
“堂主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错事,所以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楚将离直截了当地说,“我明明已经劝说过你,让你阻止秦家的祈福宴,你却处于某种理由迟迟不作为,这是其一;昨晚,去过秦家的百姓多数被感染为宿主,你私自处理,谎报瞒报,这是其二;其三……”他扫了一眼躲在暗处,且已纷纷拔剑出鞘的千泽堂修士,“大祸已酿成,你却还想暗自处置掉道出真相之人。你身为瑜泽仙门却知错犯错,如何向瑜泽百姓交代?”
跟在他身后的三小只听闻这席话,也纷纷拔剑出鞘,与躲在暗处的千泽堂弟子形成了剑拔弩张之势。
而卓启江的面色亦是绷如刀削,显然被楚将离的一席话戳到了痛点。他以为昨夜的行动已经足够谨慎了,而且也安抚好了他们的家人不许声张,却不想楚将离也盯着那批人。
不过很快,他便收去了面上的紧张情绪,转而气定神闲:“只要我把那批人暗中处理掉,你所说之事只是空口无凭。你来瑜泽不过多久,但千泽堂已在此地立了几百年。百姓是信你,还是信千泽堂?而且只要你也不在了,就没人知晓这件事,就算是执剑仙来了,那又如何?”
这下子,暗处的修士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闪身而出,用剑指向楚将离。但他们同样注意到了楚将离身边的卿玉。但凡修炼之人,都能就对方的资质看出一二,显然,他们自知天赋修为比不上卿玉,因而纷纷被吓退两步。
“我没为自己打算过,也不会轻易到你们千泽堂来。”楚将离指了指身边的桑晚与杜匀,说,“这两位就是昨夜看到你们暗中处置宿主的证人,而且也不是仅有的两位。如果我没回去,剩下的那些证人会替我将你们的罪行公之于众。”
卓启江脸色骤变。
“千泽堂是在瑜泽立了几百年,但这两位小修士哪位不是师出名门?他们说的,照样有人信。除非你能找到所有替我办事的小修士并灭口,否则纸绝对包不住火。”
“你!”卓启江气得胡子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