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陆离记得,沈延年说过他有上头还有一位兄长。

他终于明白为何梵藏音会执意派楚将离接近沈延年了。楚将离生了一张与沈延年死去母亲和兄长相似的脸,若沈延年不为之动容,那才是崩了重情重义的人设。

最后的左位画就是楚将离,身穿飘逸青衣,头顶松散发髻,手中捧着一盆玲珑可人的薄荷。

看着自己的“遗像”,尹陆离心情复杂。

收拾好地上的碎瓷,他迅速关上了后窗并退了出去,继续把手头的药包全部换上。

他越来越想知道沈延年儿时的事情,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现在,沈延年只把他当成了一个勉强能说上几句话的小师侄。

就在尹陆离想要离开的时候,沈延年回来了,眸光一如既往地疏冷。

“小师叔,我将你借我的衣物洗干净,放你榻上了。”尹陆离道,并举起已经用纸张包裹好的瓷瓶碎片,“以后窗帘边上还是不要放瓷器的好,否则极容易被帘子挨到。”

沈延年重新扫视了一遍这位小师侄。

他把三师姐搜上来的糖品统统尝了一遍,可除了布丁与楚将离做的一样,其他糖品的味道都是截然不同的。布丁的配方,似乎真的是尹陆离误打误撞调整出来的。

大抵是自己思念成疾,才会生出这么荒唐的想法。沈延年在心中自嘲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