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听到祁山君的问话,纷纷转头看向他。
谭春华急出了一身冷汗,站在桌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哪里想得到自己会有这般倒霉,寻常男子哪能容忍别人意〇淫自己和其他男子做出这等暧昧举动,无法容忍的下场便是勃然大怒。若这男人是她惹得起的人倒也好,关键这是祁山君,她压根惹不起。
然而,总得有人要出来认的。不自首被反被揪,下场会更惨,有可能直接影响到她的结业了。谭春华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怯生生道:“祁山君,是我的……”
僵在窗边的尹陆离在谭春华“认罪”后一脸窘迫地抚了额,也自觉地走了出去。
卿玉冷声问:“你画的?”
谭春华被这一冷冽吓得瑟缩了身子。沈延年的冷,是疏冷,同样在问责一人,被问责的那人会有一种自己与沈延年相隔甚远,却还是喘不过气的压迫感;但卿玉的冷,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彻底撕破脸皮后的冷,这种先礼后兵会让他人觉得无可奈何,自行认错,毕竟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让一个拥有这般温柔笑意人露出如此凉薄的一面。
她一边抖如糠筛,一边拼命点头。“是、是我画的……”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画两人画像的神仙哥哥,怎么能把人供出去?要是神仙哥哥被祁山君训斥了,以后封笔了该如何?
“你好大的胆子!”卿玉厉声道。
正走来的尹陆离也被这声音吓到了。
“你来这儿是学习的,目的是为了进入更好的仙门,你身边的哪个人没有在抓紧时间修习课目,而你却有时间画这等不堪入目的东西!”卿玉只手一捏,手中的画作即刻化为齑粉随风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