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陀罗尼点了点头。“所以,这次可能还是因为身份问题,从天煞门那儿入手劝人离开?”
“有可能。”
“我怎么觉得,小魔君比老魔君还要在意等级?尤其是天煞门,不仅看不起,还格外厌恶,遇到底层的阴摩罗和亚西利都没那么夸张。”
某个知情的老陀罗尼回道:“那是因为小魔君年幼之时被一天煞门欺骗过,‘臧’姓就是在那时候突然绝迹于魔域的,因为被连带全杀了。要我说,除了首特丹和陀罗尼,其他三个品阶的贱民都脏,从心到血。平日里顶多玩玩,玩好记得洗干净。”
“也是。不过其实小魔君也有矛盾的地方,就是那个楚将离……”
“嘘!轻点。”
听到了熟悉的三个字眼,沈延年更加集中注意力去听他们压至最低的谈话声。
“你们觉得,小魔君当初倾巢出动,是为了楚将离那一手炼药能力,还是因为想要人?”
“肯定是那能力啊,要不是那一手能力,小魔君哪瞧得上他一眼啊。说起这个亚西利,我觉得也挺搞笑的,明明是一个贱民,当初却对小魔君死缠烂打,拼死拼活采药挣钱就是为了能够见小魔君一眼,小魔君走哪儿他都在远远的位置跟着,看得那个望眼欲穿。”
陀罗尼们的闲言碎语说得漫不经心,楚将离的过往他们眼中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但这些话对沈延年而言却字字是刀,扎得他心慌。他磨了磨后槽牙,袖子里的手掌亦紧紧捏成了拳。
“是,这事我也知道,毕竟脸皮厚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如何打都打不走。有一次被打得皮开肉绽被拖到小魔君身前,小魔君看他那猴样只是忍不住地笑了笑,把他乐得一下子就从地上爬起来,像条狗似的爬到腿边。当时我有幸跟着小魔君狩猎,这画面可把我看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