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陆离轻哼一声,被沈延年抱着往后止不住地退步,终而将背脊贴在了一棵巨树树干上。两人的面部线条以极其契合的程度贴合在一起,脖颈上的喉结亦时不时滚动,就恨不能与彼此融为一体。
尹陆离被吻得稚窒息难耐。待到沈延年转移双唇,将亲吻落于鬓角、耳畔以及脖颈喉结,他才有足够的喘息时间。这亲吻就春雨润物,细腻无声,也如清水之于游鱼,让人快活得难以言喻。
沈延年一边亲吻,一边探索尹陆离的肢体,只想确认对方是否受了他人虐待。半晌,他的手摸到了尹陆离的右手腕,却突然发觉手腕上似乎还缠着几层纱布。
尚且轻轻浅浅,低低吟吟喘息中的尹陆离在骤然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痛意后,马上瑟缩了一下。
沈延年停止亲吻,轻轻抬起他的手细细亲吻了手背,随后从怀中摸出了尚且在扭动细藤的灵藤种,还给了尹陆离。
一看到大师叔的灵藤种,尹陆离再次自责不已。
大师叔对自己那么好,他怎么可以为了让沈延年相信自己的鬼话,选择抛弃了大师叔的种子。
灵藤种的细藤重新伸入皮肤的那一刻,他听到沈逐云如释重负的声音在脑海中想起:“果然还是陆离的身体来得舒服,在你身上待过一阵子,让我去冷冰冰的树上我倒极不乐意了。”同样的,他感受到右手的伤口有些发痒,显然是开始愈合了。
“抱歉,大师叔。”他低声道。
“我没了你,不过是换个地方存活罢了,但是阿御……他失去过一次可以挂念一生的挚友,心已经被伤过一次,你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