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通灵玉,正在榻上翻滚的尹曌立时停下动作。方才一高兴,他把这件事给忘了。一想到行程有了冲突,他立时对门外的爹爹道:“爹,我明日就不去华音阁了……”
尹陆离疑惑道:“平日里就属你最急着去看韶光,这次怎么推脱了?身体不舒服?”
尹曌转了转浅灰色的双瞳,道:“我两日后要随璟然哥一道去做委托,所以就不去了。二妹待改日有空了再去看。”
尹陆离挑了挑眉,朝沈延年看了一眼,疑惑道:“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沈延年瞥了紧闭的房门,跟着人从长子门前走开:“确实,以往若璟然的委托期与去看韶光的日子撞上,他是劝璟然延迟委托的那一个,这次却……”
“你没觉得最近这些天他总没事发笑?”
沈延年摇头:“倒未注意。”
“怀安告知我的,他说小曌最近在听他讲学的时候时常走神,还动不动痴笑。”楚怀安对耕作,医术虽不在行,但是对打理宗门内的晶石流动非常有一手。或许就是因为对晶石、资金流动敏感,所以卿玉就把经济学的书籍交给了他。他把这些书吃透了,因而在经济学方面小有所成。虽然只是自学,但在这个经济观念、学识尚不发达的书中世界里,他掌握的能力绰绰有余了。
“何种痴笑?”沈延年问。
“就是……你当初看到我这么笑,就觉得我有隐疾……”
沈延年:“……”
“算了,待从华音阁归来再讨论这桩事。说好了十日一次,但因为研究项目走不开,我们已经一月没去,我能想象到韶光在见了我们后那掘上天的嘴皮子。”他扭着腰板,将脊椎骨扭得咯咯响。“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