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只是疼,就只是疼而已。
为什么眼泪就好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止不住了。
“唉,好吧好吧,我决定……偶尔也当次好人吧。其实这种时候我想要趁虚而入一个亲亲搞定你太容易了,不过既然你哭得那么惨,我就大发慈悲不干那缺德事了吧。”
说着肖昊掏出手机来,想了想:“嗯,不对。英国那边现在是凌晨三点多吧?小拖油瓶应该已经睡了,我过几个小时再打。”
“你、你要干嘛?”周筑琛赶忙抹了抹眼泪。
“你不是答应肖空了,一分手马上告诉他的么?”
“不,不不,你别——”
自从肖空去了英国,周筑琛和他一直有联系,但是因为那边机构的疏导师说联络太多反而妨碍治疗,所以一般也就是隔一段时间通讯软件上发来简短的几句话而已。
最新的消息,是肖空康复得不错,最近已经自己申请到了英国一所大学念预科,当然在学习之余,还是会经常参与一些巩固性的治疗。
“小空他说不定现在已经想开了!好不容易才治得差不多,你不要没事瞎添乱!”
“哦,那他要是根本没想开,你这边不告诉他,等回头又看上别人,你说他会不会跳楼给你看?”
周筑琛无言以对,沉默了半晌:“我现在……还没有心情面对那孩子。拜托你,至少给我两天时间,等我缓过来。”
周筑琛说的“两天”,是中文里普遍意义上的“两天”,也就是其实是n天的意思。
但是肖昊理解的“两天”,就是2天。明天,后天,这就两天了。
于是两天之后,肖昊马上亲自登门去看周筑琛缓好了没有,却发现这人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似的,总之人还像游魂一样落魄落魄的,而家里也乱七八糟的,桌上居然放着两天前的火锅汤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