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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穿衣服边对躺床上的南渠说,“上午有个杂志要拍,我中午就回来,你不用做饭,我直接带回来。”

南渠一动不动,没有搭理他。

法里斯套上牛仔裤,俯下身拨开他的头发,在额角亲了一口。

南渠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等到听见法里斯关门的声音他才睁开眼,昨天有场手术,动了7个小时,虽然不能算是他在拿刀,可消耗的精神还是照算在他头上无误。法里斯在手术室门口等他,两人还没到家就在电梯里了起来,这一做又是大半夜。

最尴尬的是,任务还是没有进展。

南渠再次闭上眼,把棉被扯过来盖住面庞,恐怕只能和法里斯耗到死了,还得耗多少年?他含糊地在脑中计算着……法里斯大概只剩十年出头了。

睡得正香的时候手机又嗡嗡嗡响了起来,是医院打电话来说有个从外院转过来的病人需要抢救,叫他赶紧过去。

或许因为每次做手术都并非他自己在控制身体,所以每次手术都异常顺利,再无力回天的病人也能在他手中妙手回春,所以南渠成了医院的活字招牌,南爸爸也打算着什么时候把院长职务交代给自己这个儿子。

南渠瞟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过了,法里斯马上就该回来了。他无奈地起身套上衣服,赶去医院。

边开车边给法里斯拨电话,但是那边迟迟没人接,大概是正忙,南渠又给他打了几个电话,手机便自动关机了——他昨晚上py的太过火所以忘充电了。

该死——南渠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座椅上,车子停在了医院停车场。

“南医生,您终于来了,病人说只要你主刀,不然就不动手术。”

病人家属看到他的那一刻感动得都快哭了,就差抱着他的大腿哭嚎了,“谢天谢地,大夫你一定要救活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