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听到朱祁钰如此说,满是欣慰的看着龙椅上的年轻天子,这个总结十分到位。
他出列俯首说道:“陛下所言甚是,兵众不精,臣只好加紧训练,兵强而无术,臣才会让京营军士充当把总、领队、管队,以图井井有序。”
“臣等诚忧国家,非为私计。”
朱祁钰当然知道于谦并非为了他自己的一家之私,岳飞作为南宋开国将帅,雄霸一方,抄家超出了272两银子来。
于谦就更少了,景泰八年,朱祁镇火急火燎的抄于谦的家,除了御赐之物,再无分毫。
二人并称西湖双忠,都是极为纯粹之人。
朱祁钰不能理解这种纯粹的人存在,他是个大俗人,但是不妨碍诸葛亮、岳飞、于谦这样的人,真实存在。
于谦可不是什么文官代表。
他要是文官代表,就不会被御史、六部连章弹劾了,他算哪门子文官代表,那个微眯着眼,很少说话的吏部尚书王直才算是文官代表。
文官代表是解决不了瓦剌南下的燃眉之急的,所以王直让权给了于谦。
于谦这么做,的确解了燃眉之急,但是这也埋下了文官彻底把持兵权的隐患。
没有兵权的皇帝,就像是欧罗巴诸国,失去了耶路撒冷和君士坦丁堡,如同一个男人的蛋被攥住了一样,无论如何他是不能接受的。
朱祁钰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应力惩前非,汰冗兵杂员,节靡费,退庸将,肃军政。”
于谦眉头紧皱,这不是车轱辘子话车轱辘的说吗?
军政二字,这几样不是样样都要做吗?
于谦不明所以的说道:“陛下所言极是。”
朱祁钰继续说道:“朕以为,必须使把总及以下统将,习解器械之用法、战阵之指挥、敌人之伎俩,冀渐能自保也。”
“朕欲设武备学堂一座,精选生徒,习武备者为师,严加督课,明定升阶。庶弁将得力,而军政可望起色。”
“不知于老师父以为如何?”
弁是一种低级武官带的一种小帽子,庶弁将就是低级军官,低级军官得力,军政才会上下行文无阻,军政自然焕然一新。
朱祁钰说的很明白,他要办军校!这次是无奈,但是军校的建立,可以确保于谦之后,军权依旧在皇帝的手中。
“此武备学堂,朕以为就叫京师讲武堂好了。”朱祁钰看着于谦十分确切的说道,等待着于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