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无奈的说道:“如果宽宏的阿方索五世肯过来驰援,我可以把我的王冠和紫袍交给他。”
“但是阿方索五世,他怕影响到与奥斯曼的贸易,提出了要我的王冠和紫袍,我早就猜到了,让使者告诉阿方索五世,如果有胆子,就到君堡来取,只要他能守住君堡,我就把王冠和紫袍给他。”
“可是,他不敢。”
阿拉贡王国,是法兰克人建立的王国(今西班牙安道尔地区),法兰克人要罗马的王冠,君士坦丁答应了,只不过要让他们到君堡来取。
可是阿方索五世,犹豫再三,没有胆量来到君堡取走王冠。
朱斯蒂已经累得没有了力气,法兰克人,要是有勇气支援君堡,那就不是法兰克人了。
朱斯蒂继续说道:“法提赫是一个残忍而冷血的暴君,他杀死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
“法提赫唯一的兄弟,也就是奥尔罕,躲在君堡之中,我们现在派出使者,和奥斯曼议和,可以把这个法提赫的堂兄,送还给法提赫,让他处决他的堂兄。”
“我们不能因为法提赫的残忍,而否认他是一个远超常人的判断能力,这次的海战胜利,并不能改变战局,君堡必须要战,但是要用战斗取得和谈的筹码。”
“四艘克拉克帆船,带来了希望和补给,但是我们要知道,他们有二十万人,法提赫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为了进攻君堡,准备了整整十年的时间。”
朱斯蒂嘴上说的是君堡永不陷落,但是奥斯曼人实在是太多了。
守城的人只有八千人,一旦奥斯曼人找到了破局的方法,君堡危在旦夕。
君士坦丁当然知道,不是朱斯蒂没有勇气,如果他都没有勇气,那世上就没有任何人,拥有勇敢这一美德。
朱斯蒂从遥远的热那亚赶来,将所有家产变卖,来到君堡,在敌人五百倍于己方的实力对比之下,朱斯蒂都没有怯懦。
他的议和的提议,君士坦丁认真考虑之后,十分确认的说道:“我可以把奥尔罕送还给法提赫。”
“无论什么条件,罗马,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可是我们应当找谁,去说服那个残暴的法提赫呢?”
朱斯蒂露出了轻松的表情,笑着说道:“四大维齐尔之首的钱达尔勒·哈利勒帕夏,可以联系他。”
维齐尔,是大臣的意思,在奥斯曼王国的国王之下,有四个维齐尔,而哈利勒帕夏是维齐尔之首,也是保守派的代表。
“好,你快去休息,我这就联系他。”君士坦丁驻足远眺,派遣了几个卫兵,带着自己的亲笔书信去寻找和平的可能。
和谈开始推进,顺利的出乎了君士坦丁的预料。
哈利勒帕夏在奥斯曼的威望极高,也算是三代老臣。
在充满了血腥的奥斯曼王国的权力更替之中,连王子都无法幸免,能够做到三代老臣,哈利勒帕夏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哈利勒帕夏发挥了积极地作用、奥斯曼人的作战意志并不是很强、君士坦丁堡的威名犹在、大明远征军就在奥斯曼人的身后,这种种机缘巧合之下,和谈开始稳步推进。
奥尔罕被安放在了船上,送到了奥斯曼的军营之中。
次日,法提赫命令近卫军,摘下了奥尔罕和哈利勒帕夏两个人的脑袋。
哈利勒帕夏的罪名是通敌。
“我就不该相信这个魔鬼,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诚信!”君士坦丁愤怒至极。
在和谈有序推进,君士坦丁交出了人质之后,法提赫撕毁了所有的约定,进攻依旧在持续。
朱斯蒂满是懊悔的说道:“这都是我的错。”
“这是我的决定,和你没关系。”君士坦丁不是一个不承认自己失误的人,他很是知耻。
一个卫兵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声的喊道:“陛下!奥斯曼的船进了金角湾!”
“是铁链和船障被清除了吗?”君士坦丁面色剧变,惊骇至极的问道。
卫兵惊恐的说道:“并不是,他们在陆地上开船,闯进了金角湾!”
“在陆地上开船?”君士坦丁呆滞的问道。
旱地行舟,实在是太让人出乎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