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啊。”胡濙收起了那张让的纸条,将争的纸条递给了朱见济说道:“此生一次也不能输,知道吗?”
“我不能输,也不会输。”朱见济俯首说道:“老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卢都督在等我。”
“去吧,去吧。”胡濙无力的说道。
朱见济走到了门口忽然转过头来说道:“老师,当初你给父皇的是什么字?”
胡濙想了想说道:“我没给过陛下任何字,陛下一直住在宫外,并无学士讲筵。”
“谢老师解惑。”朱见济有些惊讶,离开了崇敬阁。
在孩子眼中,父亲都是一座山,朱见济一直以为这座山,胡濙这些人应该付出了很多的心血,但是今天看来,并非如此。
朱见澄一直等在阁外,等到朱见济走了,他才跑了进去,瞪着大大的眼睛,满是好奇的问道:“老师,你跟哥哥说了什么?”
“这是淮南来的甜橙,我偷偷带给老师的,今天我没完成课业,惹老师生气了。”
胡濙接过了甜橙,拨开之后,笑着说道:“太子殿下吃吧,臣岁数大了,不吃这些冷物。”
“老师今天打了你,你不生气吗?”
朱见澄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说道:“母亲说,老师是为了我好,只是莪自己不争气罢了。”
胡濙看着朱见澄的模样,闭目说道:“真是为难你了。”
朱见澄颇为疑惑的说道:“老师,这太子给哥哥做不就好了吗?你们都夸他厉害,大家都不用为难了。”
胡濙将写着让字的纸条递给了朱见澄说道:“太子殿下,这让一字,你且谨记于心,事事谦让,你是太子,只要行无差错,无人能动你的太子之位。”
“切记,做什么之前,先想想这个字。”
“但是太子之位,绝不可以让。”
朱见澄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老师说的话,我记住了,老师会不会嫌我笨?”
“你不笨,好了,去玩吧。”胡濙却一脸慈祥的看着朱见澄说道。
朱见澄并不笨,只是普通人罢了。
朱见澄蹬蹬蹬的跑了出去,他的课业并不是很多,所以玩的时间更多一些。
胡濙有些颓然的站起身来,走出了崇敬楼,看向了校场的方向。
“拜见贤妃千岁。”胡濙出泰安宫的时候,碰到了早就等着的李贤儿,赶忙行礼。
“胡尚书免礼。”李贤儿怀着希冀看着胡濙。
胡濙摇头说道:“贤妃千岁交待老臣的事儿,老臣没办明白,也办不明白。”
李贤儿眼中的希望变成了失望,面色复杂的看向了校场说道:“有劳胡尚书了,成大珰,替我送送胡尚书。”
成敬送走了胡尚书,就去了讲武堂进了聚贤阁。
“大皇子选了争,胡尚书把让字给了太子殿下。”成敬将泰安宫崇敬楼里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陛下。
朱祁钰写了一个争字,又写了一个让字,看了许久,挥了挥手,让成敬下去。
朱见济的才能若是和朱见澄换一换,哪还有这两个字呢?
“王复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吗?”朱祁钰放下了这两个字,询问着王复的事儿。
兴安赶忙翻出了王复的密报说道:“今天刚送来消息,在这儿。”
朱祁钰打开了密报嫌弃的说道:“还知道来个信儿啊,朕还以为他在撒马尔罕,此间乐,不思明,一个月一次的书信,都时断时续。也先作为大石,把能给他的都给他了。”
“这也先,倒是大方啊,又赐了王复一对儿金杯。”
“这个王复想做什么?居然把撒马尔罕分出了一片地方,专供瓦剌人居住?”
“有点意思。”
王复在密报中说他把撒马尔罕专门空出一个地方,供给瓦剌人居住,而且还规定了一系列的划分界限的规定,比如不得通婚,法不通用,道不通行等等。
朱祁钰是越看越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