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参局给唐兴拉紧了束带,抿着嘴唇说道:“爷,一定要活着回来!爷要是回不来,我这个妖妇可就归别人疼了,妾是爷的人,只想爷疼。”
打仗,一定会死人的。
今参局真的害怕她一切的依靠会回不来,若是唐兴回不了,那她只会一碗毒酒下肚,追着唐兴而去,本就是从绝望深渊里爬出来的人,再让她进入无底深渊,她只会选择死亡。
唐兴走出了千脚之家的阁楼,大声的喊道:“缇骑随我突袭王宫!”
“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固!陛下威武!”
“陛下威武!”
“陛下威武!”
“陛下威武!”
一众缇骑翻身上马,披着月光跟随唐兴而去。
箭失带着尖啸声划破了天穹插入了树木之中,入木三分,翻飞的木屑是这箭失的力道,而更多的箭失落在了锡兰人的血肉之上。
在下榻之处的山口处,锡兰人正在嚎叫着冲锋,他们没有甲胃,甚至连像样的皮甲都没有多少,甚至连弓箭都没有。
弓的制作、弓弦的保养、箭羽的设计都不是锡兰国所具备的军事能力,就连倭国一些小一些的大名,都拧不出弓弦来。
细川胜元送来的倭国协从军,开始接阵杀敌,给大明军正确布阵的时间,足轻只是阻拦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鸣钲声响起,足轻扛着两人高的大楯开始后退,有序脱离战场,在箭失的掩护下,彻底与锡兰人脱离。
这些足轻在倭国一直是乌合之众,在细川胜元手中就是送死的炮灰,而在今参局的手中,这些足轻甚至可以在接战后有序撤退,这不是今参局厉害,是唐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好好的训练了他们一番。
给大明军当协从军,也要有协从军的样子!
打仗就是嗷呜嗷呜的冲上去,连草原上的狼群都不如。
锡兰人看到足轻退去,士气立刻高昂了起来,大喊大叫的向前冲去,而迎接他们的是线列阵的大明火铳阵。
硝烟在战场上不断升腾,一条条人命,在呼啸而过的铅子之下,慢慢消散。
锡兰人前军崩溃了,而后军还不明情况,导致发生了拥堵,而大明的线列阵火铳依旧在有条不紊的快速响起。
而此时的唐兴,已经带着三百缇骑冲到了锡兰的王宫之外,许世敏还在为自己偷袭暗暗自喜的时候,大明军已经列阵在王宫之外。
一道响箭再次腾空而起,海宁号上的黑龙炮缓缓的转动,瞄准了半山腰上的王宫大门,在震天的轰鸣声中,开花弹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在了王宫的城门上,贯穿了整个大门,砸在王宫前的砖石广场之上,轰然爆开。
唐兴打马向前,扛旗的牙旗兵扛着大红色的唐字旗,紧随其后。
一个锡兰人勐地从高处跳下,目眦欲裂的将自己手中的弯刀举起,顺噼砍向冲锋在前的唐兴。
唐兴钩镰枪一挑,戳进了这锡兰人的心窝,将长枪向后一引消了力,顺便将这锡兰人的尸体挂在了砖石之上,这锡兰人丝毫没有阻拦缇骑们冲进王宫的速度,甚至没影响到唐兴骑马的姿势,他将钩镰枪插回了枪套内,拔出了长短铳,对着冲上来阻拦的锡兰人开火。
一把长铳,两把手铳打掉了铅子之后,唐兴再次抽出了钩镰枪,借着马匹冲锋的力度,一个横扫,将一个锡兰人连人带刀砍翻在地,看着已经断成了两节的弯刀,唐兴活动了下脖颈嗤笑了一声:“破铜烂铁。”
也不知道这是在嘲讽锡兰的武器,还是在嘲讽锡兰的卫军,或许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