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他,委实正邪难辨。

好比现在,他在打完一通电话之后告诉萧潇,他有事要离开,中午怕是不能留在家里吃饭了。

萧潇垂眸喝茶,心里想着:这人也太过分了。

傅寒声知道萧潇有情绪,她原本可以讲出来,但她不说,他就只能选择无视。

“我跟你一起走。”萧潇说。

傅寒声含着半口茶微笑:“你留下,否则我母亲会失望。”

这就是傅寒声,回应别人时,哪怕嘴里含着茶或是饮料,也不急着咽下,先回以微笑表示尊重,如此一来,总会让人心生好感。

萧潇放下杯子,脸别到一旁,不作声。

他看着她微笑:“不愿意?”

简单的话,压迫力极强。

过了几秒,萧潇忽然轻声道:“傅先生,如果我把茶泼到您的脸上,会不会很失礼?”

恼了?

傅寒声弯了嘴角,想笑,但场合不对。

这时,温月华提着一篮子葡萄酒走了过来,浅聊几句,听说傅寒声要走,自是一脸的不高兴。

傅寒声很忙,温月华是知道的,虽说不愿放他离开,但又担心误了公事,她这边倒也没什么,就担心萧潇会心里不舒服。

温月华目光转向萧潇,谁料想萧潇很大度:“公事要紧,我留下陪您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