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杀,真也好,假也罢,傅寒声总要找人过去看看,于是在茶水室打电话给女秘书华臻,叮嘱她低调处理。
自杀这事,江安琪不是第一次说了,傅寒声每次都当笑话来听,但这次却是真的。
华臻打来了电话:“傅董,江小姐是割腕自杀,好在伤口不深,没什么大碍。”
去医院途中,傅寒声打电话订了一束鲜花,花店办事效率高,他还没到医院,一大束鲜花就被人送到了江安琪的病房里。
那花有多娇艳,就越发衬得江安琪有多憔悴。
差不多三年前,傅寒声受邀参加饭局,席间烟瘾犯了,走到落地窗前抽烟,窗下是一大片绿草坪,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正在陪几个孩童玩耍。
来饭店用餐的人,有时会带着孩子一起过来,饭店很人性化,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看管这些孩子,江安琪就是工作人员之一。
那一年,她还是一名大二学生,因为家境贫寒,常常会利用课余时间外出兼职打工。那日陪孩童嬉戏,用五彩纸教孩童叠飞机,然后比赛谁折得飞机飞得远,飞得高……
阳光下,女孩气质干净,笑容明媚,傅寒声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注意起了她。
三年后,江安琪笑容不再明媚,她对傅寒声微笑,却像是要哭了一样。
傅寒声拉开椅子坐下,江安琪看着他,心里有些害怕,其实她一直都对他心存敬畏,这次明知会惹他反感,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最起码,他终于肯来见她,在此之前,她已经有接连四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傅寒声表情意味不明,江安琪不安的看着他,以为他要发火,但他却微微一笑,伸出手道:“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江安琪愣了愣,习惯听他的话,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动作已经率先出卖了她。
她把受伤的手放在了傅寒声的手心里,眼睛有些红了,因为委屈。
江安琪手腕处缠绕着纱布,傅寒声手指抚过,嘴角扯了扯,道出一个字来:“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