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眼中倏地窜出一股血气,只因她忽然反应过来,来人是傅寒声。
“你别碰我。”语气里还有着尚未消散的鼻音。
是真的恼了。
像是一个孩子了。这层认知触动了傅寒声。
已经有很多年了,傅寒声不曾蹲下身体跟人对过话,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掌控一切,但这次,他放低姿态,蹲下身体,只为平等。
在萧潇看来,傅寒声这样的举动跟善意无关,只因他蹲下身体的同时,藏犬箭一般的跑了过来,撒娇一般的往两人中间挤。
萧潇脑子空白了好几秒,然后瞳孔急剧收缩,想起身,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怕什么?”傅寒声眸子深了:“有时候,人比恶犬还要坏。”
☆、他要让她知道:他尊重她
这年夏末,傅寒声31岁,纡尊降贵半蹲街头,惹得行人注目,本人仿佛不知。
他给萧潇讲故事,嗓音清冷,缓缓传进萧潇耳中:“有个小孩,他出身豪门,父亲去世后,公司被大伯接收。起初还好,但随着小男孩一日日长大,大伯开始觉得:留侄子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于是,深宅大院里,开始有种种意外光临小男孩。他走路会从楼梯上滚下来;吃东西会食物中毒,寒冬天醒来会高烧重感冒……一年春节,他跟随几位公司长辈前去视察工地。午后一点左右,他再一次‘霉运’附身,由他单独搭乘的电梯发生了故障,忽然停止运行,他在里面被困三小时,由于大厦刚竣工,甲醛有毒气体浓度很大,他在高度密封的电梯里,除了要面临甲醛中毒,还会随时缺氧窒息……大伯料定,这一次他肯定活不成了,但黄昏的时候,他却出现在餐桌上,虽然他被人救出来的时候脱水昏厥,但他毕竟还好好的活着。大伯睡不着觉,彻夜失眠:他怎么还不死?他怎么就是死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