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去了卧室,那时刚入夜,淡淡的热气浮在c市空气里,路灯照耀下,或景或人都异常生动鲜明。婚房卧室,灯光不明亮,照在室内,会有一种别致的慵懒,萧潇应是刚洗完澡,穿着一条素色长裙,上面水墨睡荷泼染,颜色偏淡,但人却十分清丽动人。
这就对了,他妻子就是那朵莲,就算根茎深陷泥沼,却也是清绝无双。
那是怎样一幅画面呢?即便掏空语言怕也是难以形容。
梳妆台原是女人粉饰脸面工程的天地,但他的小妻子却把它变成了书桌,上面堆着几本书,婚床附近摆放着一张睡椅,她正半躺在上面看书。
怎不是小女孩心性?
萧潇在卧室不爱穿鞋,赤着脚,那条脚链在她白皙的脚踝上熠熠生辉,若是往常,傅寒声可能会笑着提醒小妻子看书姿势不好,赤脚踩在地板上也不好,但他此刻说不出口,他入室,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有一种叫欢悦的情绪漫溢眼底。
萧潇看书抬眸,瞥见卧室门开启,拿着书,半坐起身,朝室内扫视一圈,没有看见人,正感疑惑,却听身后有人笑道:“回头看看。”
萧潇转头,除了傅寒声还能是谁?他站在睡椅后,双臂环胸,铁灰色衬衫,黑西裤,家居白色拖鞋,很简单的穿着,但穿在他身上,却是贵气无比。
很少有人能够把各种颜色的衬衫和黑西裤穿出性感来,他是其中之一。
一星期不见,萧潇再次面对傅寒声,生疏是难免的,拿着书欲起身,却被他按住了双肩,“先坐着,我把拖鞋给潇潇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