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这个话题,傅寒声不能深想,唯一可以安慰他的是,他此刻握着她的手,两只手正以极其缠绵的姿势交迭在一起。

他抚摸着她的手指,却在摸到她左手中指常年拿笔磨出的茧子时,心情奇异地柔软起来。楼上到楼下,客厅到餐厅,这一路上,他跟她说着家常话。

傅寒声问:“舍友好相处吗?”

萧潇答:“不复杂。”

傅寒声问:“导师严厉吗?”

萧潇答:“不温和。”

傅寒声忽然改了话锋:“有女同学欺负潇潇吗?”

萧潇微愣,看着傅寒声,不解问:“欺负我干什么?”

傅寒声煞有其事道:“不是说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吗?”

萧潇:“……”

这是夸奖,傅寒声高明,夸得不动声色,夸得滴水不露,同是女子,若不是对方极其优秀,又怎会令同性对她心生排斥呢?

语言魅力不过如此了,萧潇觉得这人花招可真多,没事拐着弯说话,究竟是在夸她,还是在打趣她?

傅寒声笑问:“有吗?”

“没有。”言罢,萧潇又补充道:“没人欺负我。”

听声音,是有些无奈的。

萧潇步子有些快了,傅寒声原速度不变,任她牵着他,谁让他不松手呢?如果萧潇此刻回头,她会看到傅寒声眼眸里的笑意,步伐相差,身影微错,他看着面前一手提着裙摆,一手牵着他下楼的女孩子,忽然觉得他抓住的不是一只手,也不是一个人,而是寻求多年未果的欢喜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