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候,庄颜来看我,她似乎还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不打算告诉她吗?”只道世事无常,若是没有那件事,履善的妻子怕是……

傅寒声面色平静,淡淡的说:“没必要。”他说着,转眸看着傅安笛,这次他笑了,他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没必要。”

傅安笛心事落定,她低头看着手中喝了一半的咖啡,问:“这次,你是认真的?”

闻言,傅寒声轻笑出声:“你在担心什么?”

从傅寒声的眉眼神情和言语中,傅安笛多少猜测到萧潇在他心里是有一定份量的,忧声道:“你和她十岁相差,你看波子,虽说已经成年,但还跟孩子一样。那孩子年龄在我看来有些小了,这么小的年纪,她能体谅你,在婚姻里,她能设身处地的理解你吗?”

傅寒声好半天没说话,很久之后才开口:“看到她,我仿佛看到了最初的自己。那孩子素来沉默,情绪少有波动,但她的好,我都知道。”说到这里,他眼里又蕴着笑:“姑姑,我看重她。”

傅安笛不再言语,她拍了拍傅寒声的肩,端着咖啡杯离开了。

傅寒声没有送她,也没有回头看她,他站在阳台上,美国夜空漆黑如墨,道路两侧树木繁盛,路灯浅照,他想起之前的谈话,似是忘了跟萧潇道声“晚安”了。

萧潇,萧潇……

曾几何时,这个名字在他心里竟变成了最温暖的词。

夜幕下,男子笑了。

他笑,是因为突然惊觉,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家人吐露情感心事,不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