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晨间抵达机场,回了一趟博达,跟几位高层简单开了晨会,连山水居都没回,在办公室附带的休息室里换了备用的衣裤,这才直奔c大。

c大10月中旬跟华臻发出邀请函,华臻打了越洋电话给周毅,周毅再转告给他,也算是一波三折了,行程太赶,他也不能保证10月26日那天是否能赶回国,他起先直接回绝“推了”,却在周毅准备打电话给华臻时改口了,他念了两遍:“c大,c大……”稍作沉吟,微微抿唇:“应了。”

如今,萧潇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是断然不会把行程告诉给她知道的,如此鲁莽,如此迫压时间,怎说得出口?

他把她放在演讲台下第一排的桌子上,然后双手撑着桌面,把她的身体困在他的臂弯间,深黑的眼眸里有笑意辉映,柔润如水。

长途飞行,来回周转奔波,在见到她的这一刻,悉数如烟飞散。她在学校里看起来还不错,这很重要。看来唐瑛出面效果斐然,至少校方减轻处分,只让她打扫礼堂。

其实,打扫礼堂也不算什么,只当是锻炼身体了,他也觉得她这是活该,谈不上快意,反倒是心口针扎一样的疼,适才离开,罗立军等人邀他共进午餐,他颇有些心不在焉,想到她一人打扫礼堂,一方面气她,却又忍不住心疼她。

那种疼蔓延速度很快,它能迅速的遍及全身。

最后……

最后,他还算平静的道了声“失陪”,也不理会一众人面对他突然返身离开是如何讶异,解释自有周毅留在现场找借口善后,而他……不能把她一人丢在那里。

不看,不在国内倒也罢了,可他在,就不能无视。

打扫卫生可以,但爬梯子总归有些危险,他看她爬那么高就忍不住皱眉,她一个人爬梯子取横幅,这是第几次了?

“你坐着。”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转身走到梯子前,接替了她之前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