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最后,唐奎仁也累了,面色疲惫不说,也隐隐有些失望,他终于停了下来,叹气道:“去祠堂跪着吧,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们再接着谈。”

那是1993年隆冬中午,萧潇饿着肚子,跪在空荡荡的唐家祠堂里,她委屈的直掉泪;也就是这天午后,同样是大哭一场的唐伊诺,小孩脾气作祟,顶着未熄的怒火,她跑进了萧潇的房间,也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工具,竟把萧潇携带多年的熊宝宝撕扯的七零八落,颜色暗黄的丝绵飘落了一床,一地……

萧潇获知此事,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全身颤抖,气得牙齿直打颤,一股玉石俱焚的杀气绞得她双眼通红,她攥着拳头往门外冲,门口堵着外公,她冲不出去。

她说:“外公,你让我出去吧!”

外公站着不动。

她一边推外公,一边哭:“外公,你让我出去啊!”

外公仍是站着不动。

她终于蹲下身体,难过的嚎啕大哭,那是父亲送给她的礼物,陪伴她在唐家共同走过了三年之久,纵使是个玩具,也是一个有感情的玩具,可是她的玩具受伤了,这偌大一个唐家,却没有人能够为她主持公道,她愤怒,却又无望。

那天,外公蹲下身体,摸着她的头,亦是一脸哀伤色,倒也不是唐奎仁心狠,这偌大一份唐家家业,仅靠唐瑛是撑不起来的,等他百年之后,若是唐瑛接手唐氏,依她和萧靖轩的关系

,是断然不会把家业交给萧潇的。若不是萧潇,那就只能是唐伊诺了,徐书赫那人……唐奎仁不得不防。

唐奎仁说:“避免受伤很简单,心思冷漠,你不把那人放在眼里,任那人像疯狗一样在你面前乱咬乱蹦,你只需平静漠视就对了,一旦你能很好的控制情绪,那么你在唐家将是无坚不摧,别说是唐伊诺,就是你母亲,你外公我,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