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傅寒声只说了两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猝然间笑了起来。
他这么一笑,仿佛灰色天空,忽然间被晨曦阳光瞬间点亮,阴霾消散的同时,春意乍然苏醒;仿佛春风吹过花圃,应季五彩斑斓映入眼帘,悄然间定格在瞳孔最深处……
该怎么形容他的笑容呢?
多年来,他很少微笑,纵使每次微笑,自始至终也总是淡淡的,或冷嘲,或讽刺,或轻视,或残忍,但这一次,有一种叫“笑容”的种子,它在漆黑的浓墨里开了花。
都说女子微笑,可倾城,也可祸国,又怎知男子微笑亦是,男色惑人,足以触人心弦。
就因这一件衬衫,他可以不计较她购买衬衫的初衷,管她是不是借着衬衫名义还钱,管她使着什么坏心思,总之是有心了。
“试试。”他去更衣室里,嘴角的笑容一直都在,走了几步,头也没回,对萧潇道:“拿条干毛巾进来。”
是的,傅寒声的头发还在滴水。
萧潇拿了一条干毛巾走进更衣室,那是一扇古典镂空屏风,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傅寒声在换衣服,萧潇低着头,不再上前了。
他似是看到了她,在里面叫她:“潇潇——”
萧潇近前,刚把毛巾递过去,手腕处就一紧,因为那股力道,身体更是被带进了一具温暖的身体里。进来了,方才获知他在骗她,他根本就没有换衣服,她给他买的衬衫依然挂在一旁,而他甚至还穿着之前的那件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