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就生活在美国加州,初次得知我并非父母所生,表面上无所谓,内心里却是一片孤独和茫然。没有任性和叛逆的权利,唯有事事做到最好,才能不辜负养父母的教养之恩。都说c市是一座喜悲城,可我却觉得它是一座温暖的城,即便是到了现在,我虽然迷了路,但我坚信,它依然会引领我找到回家的路。”
“午夜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童年,跌跌撞撞行走,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走,不像现在,我们遇到痛苦事会抵御,会僵持,会挣扎。近几日,日子被我过得恍恍惚惚,坏情绪散了一地,却无从拾起,我本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那日伤了你的心情,害你再次受伤,是我的错。会”
“我知道,你正在清理你的人生,但生命里与生俱来的空白,又该如何填补呢?都说岁月如水,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它哗啦啦的流,回头望去,却恍然惊觉,忽然23年已过。有一天我醒来,忽然间想到了‘落叶归根’四个字,23年过去,我是否还能找回最初的自己?“
“昨夜,我梦见了萧暮雨。真的梦见了萧暮雨,我从未见过他,但他的模样却异常清晰。我把这话讲给你听,你或许会觉得匪夷所思。也许吧!梦里面的那个萧暮雨,可能只是我想象出来的萧暮雨,我们在梦里见了面,还相互道了声‘你好’,我们甚至还说起了你,但不知为何,莫名间,却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萧潇,他是我兄弟,是我找到的第一个亲人,我恳求你让我看看他,哪怕拜祭一下他也好……我等你电话。”
萧潇眸子寂静,她看山水居沉睡蛰伏的积雪,风雨刮过,雪花飞散,宛如晨昏炊烟,映得周遭世界一片灰蒙。
萧暮雨,萧暮雨……
萧潇扯了一下唇,却没有任何笑意,手指翻动,又有一条短信尽收眼底,短信是张婧发过来的:“潇潇,脚伤好些了吗?我们很担心你,如果你家里方便的话,我们想去看看你。最近打你手机,一直关机,如果开机的话,请给我们回个电话。”
……
近半个月,傅寒声为了照顾萧潇,积压了不少公事,这日趁萧潇午睡,他去了书房,坐在宽大的书桌后,审阅修改公司内部文件。
萧潇进去的时候,曾瑜刚端了一杯热茶放在了桌上。傅寒声微一抬眸就看到了萧潇,又见她撑着手拐,步伐较之昨天似是从容了许多,倒也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