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眉皱得更深了,他看着谢雯,许是自知理亏,不吭声了。

谢雯平复情绪,让两位舍友先去一旁等着,她有话想单独对李清说,这边黄宛之拉着张婧离开时,张婧又不甘心的嘲讽道:“贱,真是贱。”

气得李清一张脸都快绿了。

那日天津很冷,谢雯感冒还没好,温烧,身体烫得很,她和李清站在小公司门外,她紧紧的盯视着李清,那目光宛如一把刀。

刀光太过锋锐,李清没有直视谢雯眼睛的勇气,扫了一眼周围店铺设施,对谢雯道:“附近有咖啡厅,我们去那里坐坐。”

谢雯嘴角笑容讥讽:“别,我怕我会吐。”

毕竟是自知理亏,李清压低声音道:“雯雯,我欠你一声对不起。”

“只欠我一声对不起吗?”谢雯狠狠的掐着掌心,语速特别快:“李清,从小到大我连父母杀只鸡都不敢看,但认识你以后,我却连杀两条活生生的小生命,我晚上会做噩梦,你会吗?”

“对不起。”李清复杂的看着谢雯。

谢雯冷笑无声。

“你不会明白,先后两次去医院,对女人来说,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耻辱,医生让我脱裤子。是脱裤子啊,李清——”说到这里,谢雯音量高了,她浑身颤抖,是自厌,也是悲愤,她瞪着李清,咬牙切齿道:“那一刻,我没有了尊严,没有了傲气,只有耻辱和难堪,那些冰凉的器械在我的身体里进进出出,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吗?你让我这么痛,可我为什么还要犯贱的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我一直以为我们会结婚,但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的良心,是不是让狗给吃了?”

李清血气翻涌,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已是骑虎难下,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