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获知,萧潇在他睡着后,起过一次床,她帮他盖好被子,站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他显得很无害,俊雅的五官少了往日坚毅和孤傲,线条柔软,还有他的唇……他的唇轻抿着,她不会忘了,就是这张唇在不久前带给了她怎样的窘迫和欢愉。

她缓缓转身,这个男人处处算计,他用温柔做陷阱,他可知这样的柔情,有时候会害了很多女人?

在她的专属书房里,她熟练地拉开最下层的柜子,那里放置着避孕药,接水吞服。他是毒,有毒的东西沾染了,还能戒吗?

她坐在办公椅上,面对一室沉寂,苍茫的笑了。

傅家履善,你不要对我太好,我痛怕了……

☆、傅寒声,他太会做人了

2008年1月1日,较之萧潇,傅寒声稍加休养生息,便已是精神依旧。起床时,萧潇还在睡,睡颜毫不设防,像个孩子糌。

他把她累坏了。

更衣室,傅寒声取了一件灰色连帽运动衫,下穿月牙白棉质长裤,装扮休闲,这是他晨跑时惯常的穿着打扮。

正值凌晨五点左右,天色尚未大亮,将明不明,触目皆是一片灰蒙色。

2008年第一天,傅寒声没有把运动时间消耗在跑步机上,他有清晨外出跑一跑的打算。

没有叫人跟随,只他一人。

晨间清冷,呼吸间尽是凛冽的空气,傅寒声跑步离开山水居,帽子戴在头上,耳朵里戴着耳机,里面播放着最新出炉的国外金融动态,这是他每天清晨的必修功课,哪怕是生病,也是避之不掉。

c市,他自小就栖居的城,他在童年和少年时期远离故土,又在20岁那年重新回归,虽说一直置身c市城中,却因工作原因,常年往返国内和国外,即便是逗留其中,迎接他的更多是觥筹交错的晚宴、数不清的应酬和大大小小的会议……他始终没有精力仔细端详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