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朝她喊:“潇潇,停下,停下——”

火车越来越快,她开始跑了起来,她伸手去抓他们,却只抓到了暮雨,暮雨眼神温润:“潇潇,放手吧!”

放手吧,放手吧……

火车驶走了,有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她欲转身,身体已经被人圈在了怀里,那是她熟悉的气息,她没有回头看他,却在他的怀里放软了僵硬的身体,他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里,有些凉,他说:“潇潇,不是还有我吗?”

“对,我还有你。”她抬手覆上傅寒声环抱她腰畔的手背,眼睛里有闪动的水光。

人生是门大学问,它告诉她,并非每一个她爱的人,都能和她在一起一辈子。走的人走了,但活着的人却还要好好地活下去,如果不走,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程是否会出现那个可以陪她一起走下去的人。

“潇潇——”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也成功将她拉出了梦境,睁开眼睛,那人低俯的面容是那么的刻骨铭心,不到10个月相处,她却能熟记他情绪转变时的所有微小细节。

“做噩梦了?”傅寒声抬手抚摸她的脸,手掌下是她线条优美的脖颈,手指力道不轻不重,无声摩挲,那是最无声的安抚。

她点点头,安静的看着他,刚从梦里醒来,喉咙里有说不出话的堵塞。

他轻声诱哄她:“只是梦,不管梦到什么,都不能当真。”

“如果是梦到你了呢?”她忍不住微笑,握住他的手,就那么静静地放在胸前。

傅寒声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萧潇会这么说,似笑非笑道:“有我的梦,只要是念及我的好,全都可以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