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马上就要过去了,到了这个点儿,他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看到甄大成走回来,白洛因紧走两步迎了上去。
“甄先生,我们……”
“你还没走啊?”甄大成对白洛因的存在表示讶然。
白洛因很平静地告诉他,“我一直在等您。”
甄大成点点头,就没再说什么,径直地走进卧房,白洛因在门口被拦截住。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里面看电视,然后他夫人回来了,两个人一起看电视,再然后,屋子里的灯灭了。
白洛因的心也跟着寒了。
外面的人已经换了一拨,这一拨看起来更威猛,幽暗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脸上,看起来阴森骇人。
看来,要在这里蹲一宿了,白洛因点了一颗烟,无聊地看着院子里的布局,这会儿才发现,这里不像是个人家,倒像是个禅院,难不成甄大成还吃斋念佛?白洛因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信佛的人能有这么狠毒的心么?
白洛因正在自娱自乐,突然感觉头顶上一股寒意,他猛地抬起头,一个人正端着一个大盆。他还没反应过来,一盆凉水就那么泼下来了。浸湿了棉衣、羊绒裤、顺着脖颈子流到里面,每一股水流都像是一把冰刀,戳刺着他皮ròu下面的一根根肋骨。
刚刚开春,夜里极寒,白洛因被冻得猛然间跳起,拽着施暴者的衣领,哆嗦着薄唇问:“为什么用凉水泼我?”
施暴者面无表qíng地看着白洛因,“这里不能抽烟,我只是帮你把烟熄灭。”
白洛因牙齿冻得嘚嘚作响,挥出的拳头都带着冰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