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倒是不可怕,怕的就是活受罪!你要是真想开了,何必跑这来呢?你觉得死拧着不走就是为爸好,那你怎么没想过爸看到你这样,爸心里什么感受?”
白洛因不吭声了,看着军区的大门,眼睛里雾气昭昭。
白汉旗接着说:“因子,你也不小了,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我宁可让别人捅两刀,也不想看着你在这挨冻。”
“可是您让别人捅两刀我会心疼啊,我自个在这挨冻我乐意。”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自私啊,你就不能替我着想着想么?”白汉旗急赤白脸一通吼,“你以为我让你俩走是怕你们受罪啊?我就是图个省心!现在被整的是顾海,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你待在这我心里更不踏实!”
白洛因觉得,他欠白汉旗的,怕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第二天下午,白洛因给顾洋打了n多个电话,想把他约出来见个面,结果都被顾洋以有事在身拒绝了。后来白洛因干脆不打了,直接去了顾洋的住处,站在门口等。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顾洋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家。
看到白洛因站在门口,顾洋眼中掠过几分讶异。
“你怎么跑这来了?”
“打电话你一直没空,就来这等了。”
顾洋表qíng漠然,似乎很不关心白洛因找他来干什么。
“顾海没和你一起来么?”
顾洋对顾海出柜的事qíng一无所知,那晚顾海走后,他就没再主动和顾海联系。至于顾威霆有没有去找顾海,顾海那里发生了什么qíng况,顾洋完全不知qíng,也懒得去打听。
白洛因也只是回了句没有。
“这么晚了,你独自一人前来,我还真有点儿不敢开门。”顾洋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