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光脑子里的粗话自动升级。
脑子里都是些粪草,这个时候他嘴就像吃了秤砣一样开不了口,只提着手里感觉没什么重量的布袋往前走。
绷着脸珉着唇还皱着眉的模样看着凶神恶煞要打架一样。
可偏清若看他就觉得是个团结同志,面冷心热,乐于助人的好同志。
火车上的不适感被这么一折腾也消散了不少。
两人并排跟着前面的人往外走,因为周围人多,所以中间距离有点近。
清若想着人家还不认识她,于是乖乖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小声开口,“陆承光同志,我叫徐清若。”
这种声音在陆承光这种糙汉子听起来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若是以往遇到这种小娘们,陆承光一个眼角都不耐给,可偏偏是这个。
陆承光跟在她旁边,结实有力的手臂挡住川流的人群不蹭碰,看起来微抬下颚视线直视前方,实际上他眼角余光一直放在她身上。
眼见着她本就羞涩的神情,因为他没有接话而越发害羞,低着头耳垂和脖颈漫上浅浅的粉色他看得一清二楚。
像是……像是春日里山间渐渐盛开的桃花,粉粉嫩嫩又含羞带娇躲在树枝深处若隐若现。
革老子的,陆承光顿觉口干舌燥,身上烫乎乎的要起火一样。
脑子里一团浆糊,凶神恶煞的想这小娘们真要人老命。
心里却又酸又甜的软得一塌糊涂。
不忍见她害羞难堪的样子,只能自己干巴巴的回应,“好,知道了,徐清若是吧。”
许久不见男人回应,清若以为他是不想回应或是没听见。若是不想回应,那就是她多话烦人,若是没听见,她也有没有勇气再开口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