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光家里情况复杂,是村里人都知道的事,因为妇人们闲来无事就说村里的家长里短,听得多了,知青们也都知道。
听他这么说便不再强行邀请他,而且这个时候请人吃饭也是人情往来,除了亲戚以及关系特别好的,其他人都不会强留。
陆承光一直抬眼看着高台,看见她提着东西从宿舍出来,便指尖夹着烟弹烟灰,稍微侧头和身边几人说,“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女同志名节是大事不容谈笑,你们在她面前收着些话。”
他说这话时候也没什么起伏,话也不重,但是旁边几人无端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知道知道,方才是我们不对。”
陆承光点点头,“不耽误你们时间,去做饭吧。”
陆承光说完抬脚朝台阶那边走,他身边的几个男知青立马低头溜走,不再偷偷看热闹。
陆厂长的热闹,看不起看不起。
他嘴角含着烟斜着,看着她时常是眉目温和嘴角斜挑起弧度带出笑意,清若一边朝他走一边偏偏头,总感觉陆承光同志这个样子,和第一眼印象相距甚远。
到了她面前,陆承光伸手接过她手上的东西,软着声音问她,“重不重?”
清若摇摇头,“不重。”
陆承光这才提着颠了颠,包着硬纸,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他也没有和他客套推辞想法,直接问她,“什么东西?”
清若知道这人直接,没成想性子直接成这样,她下来时候心里还想着他如果拒绝不要她该怎么说服他收下。
没成想完全用不着,人家看见直接就伸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