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脸子还是要给的。
所以即使女儿一直劝着,但程金宝还是每天被迫喝上几杯。
“有时候真想不明白,为什么爹爹升官了,却比在明州港时还累?还有那些人的家眷,明明知道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儿,还拖家带口的带着一群女眷来拜访,真是莫名其妙!”
陶静雅笑问着:“蓉蓉今年十岁了?”
程蓉蓉连忙坐直身体,回道:“虚岁十二了。”
“这就难怪了。”
林语安连忙拉着陶静雅问:“静雅姨,为什么这么说?”
由于陶静雅觉得自己教的也不是正经学问,就不让她们喊自己先生,于是林语安改喊静雅姨。
其实这样还更亲切一些。
陶静雅心疼的抬手,抚着同样疑惑的程蓉蓉的头发。
这三个都是失恃的孩子。
有些事都没人可以帮忙张罗。
“蓉蓉也到了开始相看人家的年龄了。”
“这么早?”
林语安惊讶的喊了出来。
陶静雅慈爱的笑了笑,“不早了,从相看合适的人家开始,看中后就要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些每一样都是需要时间的。
要不是…你们家的门槛,可能早就被媒婆给踏平了。”
“这么麻烦?”
林语安深深的皱起了眉。
前世她虽然一直宅在家里,但村里人或同学寄来婚宴请帖时,她还是会参加的。
光是那一套迎宾、祝辞、敬酒之类的要折腾一个晚上的流程,她都觉得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