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半个多月前的割舍从未有过,那些每每想起便悔恨自责的日子从未经历过。
他的根自始至终都稳扎于此,从未抽离过。
“怎么了?”池骋在吴所畏后脑勺拍了一下,“这么快连自个儿家都不认识了?”
吴所畏看着池骋的目光透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兴奋。
“你什么时候买回来的?”
池骋淡淡回道,“前天。”
吴所畏使劲在池骋肩膀上砸了两下,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气愤,嗓门敞亮地嚷嚷一声,“你丫咋不早点儿告诉我?”
说完,撒欢着朝屋里跑去,转了几个圈后又跑回院子里。直接冲到老杏树前,猴一般地蹿了上去。
池骋在吴所畏屁股上给了一下,说:“下来,别让虫子蛰着。”
“不!”吴所畏激动不已地朝池骋说:“你知道么?我做梦梦到有人把这棵树挖走了,拿树干当房梁盖房去了,幸好不是真的!”
池骋心尖一抽一抽的,却很平和的语气朝吴所畏说:“你傻不傻?现在哪还有用木头盖房的?再说了,就算用也不用果树的树干。”
吴所畏听后嘿嘿一笑,又从树上蹿到了池骋的背上,胳膊肘圈住池骋的脖子跟他笑。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所有感动和兴奋都充斥在里面了。
吴所畏怎么折腾怎么闹池骋都镇得住,但吴所畏一撒欢,池骋就扛不住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往心窝里灌进满满的蜜,甜得人一身鸡皮疙瘩。
“别闹了。”池骋沉声说道,“弄我一身树皮屑。
吴所畏这才从池骋身上下来,和他一起把正屋的房间归置了一下。虽然池骋之前已经收拾过了,但吴所畏觉得有必要把房扫一扫。毕竟这么久没住人了,墙壁和坑上都落了一层灰,窗子和柜子也需要擦一擦。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再一看表,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