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一巴掌下去战火立刻点燃,一瞬间拳头鞋底啪啪往身上扫。王治水刚挨了两下就受不了了,杀猪一样嗷嗷叫唤。开始还说一些煽风点火的脏话,后来一疼起来就暴露出小混混气场,在地上打滚求饶好不孙子!
天啊!赶紧来吧!疼死爷了……不行了……
夏耀正风驰电掣地往这边赶,突然踩了一脚刹车,拳头砸在方向盘上。
“我草,竟然堵车了!”
宣大禹不以为意,“北京不是天天堵么?”
问题是今儿这日子不能堵啊……夏耀起急冒火,“就前边那辆车,操,有没有点儿素质啊!还尼玛钻,还尼玛钻!就因为你们这帮孙子,才会堵成这样!”狂按喇叭,“你怎么这么肉啊?快点儿成不成啊?会不会开车啊?”
宣大禹盯着旁边的“炸毛鸡”看了好半天,咂咂嘴,“咱是来遛弯儿的,不是去奔丧,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夏耀擦擦额头的汗,喘了两口粗气,闭嘴了。
王治水这边早已没了最初的底气,连哭带嚎,爷爷都喊出来了,“你们歇会儿成不成?一会儿再打……啊……老这么打不……啊啊……不累么?……”
后来王治水的脑袋让鞋底儿一阵蹬踹,抬都抬不起来了,一边用牙啃着马路一边哀嚎:夏耀啊,你丫是不是耍我呢?拢共才这么远,走都应该走过来了!!
夏耀这边也是无比闹心,一想到安润那个家庭背景,万一真出事了,那边肯定有人兜着,可王治水这边连个亲人都没有……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路越堵,最后趴在方向盘上,脸色灰白灰白的,跟吃了墙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