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灾没祸就和气相处,大难临头就各自飞。”
哦。
卫来脑海里浮现广袤的一大片林子,无数的鸟,扑棱着翅膀,飞的天南地北杂乱无章。
很合理,这时代男人女人都躁动,没有大难临头都怀揣一颗各自分飞的心。
“他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否则你背叛在先,哪来的脸去烧人家的衣服?
“也没什么……他多嘴,说了我不爱听的话。”
卫来很遗憾,分手后还絮叨个不停并不犯法,但也称不上美德:“他到处宣扬你……背叛他?”
“也没有。婚礼的时候,他说,经历了前度给的劫难,感谢上帝没让他为了错的人死掉。”
她抬起眼皮,目光从画纸锋利的边缘上漫过来,一字一顿:“他说我是‘劫难’。”
你本来就是他劫难啊。
人一读书人,经历过的最大坎坷可能就是没拿到全奖奖学金,为了你的背叛吞药自杀,差点送上一条命,再也不能保护地球……不对,保护人类。
你还不准人家说你是他劫难?
卫来忍住了,没有为姜珉分辩。很显然,岑今可以去救黑船上素不相识的人,也可以心胸狭窄——他怕哪天自己的衣服也被她烧两个洞。
垫在脑后的胳膊开始发麻,卫来不耐烦:“画好了吗?”
她收尾,签日期:“画着玩的,不打算留,要看吗?”
画纸递过来,卫来目光落到纸面的刹那,整个人噌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