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头歇下的瞬间,看到月亮,被沙暴滤过,血红色,血腥而又温柔。
她身体轻飘飘的,一直向上,像是一伸手就能触到月亮……
快感忽然延展成丝,细细长长,自下生长,勾住她足踝,密密裹住她全身,把她拉回来,拉进这斗室。
她睁大眼睛,看到自己。
躺在c黄上,闭着眼睛,眉心微蹙,软的像要融化,没有一丝抗拒,有个男人在她身上肆意挞伐横冲直撞,拱起的脊背上一片汗湿的水亮……
这男人,是她选中。
得她邀请,得她首肯,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
天色微明。
船停在前后两拨沙暴的交接间隙,左右摆晃,水面偶尔泛上打旋的水沫,水沫里带细沙。
舱里横七竖八,鼾声四起,躺满了酩酊大醉的海盗,有人抱酒瓶,有人抱枪,地上吃剩的残食洒的东一处西一处,偶尔看见一滩血——受伤的人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
岑今昏睡过去。
卫来反而丝毫感觉不到疲倦,大概是被喂饱了,兴奋到睡不着。
——睡觉有什么意思?做再美的梦,也美不过眼前。
他拂开岑今的头发,低头吻她眼睫,碰到她的刹那,她似乎有感觉,眉心蹙起,无意识喃喃了声:“好疼……”
卫来意识到什么,掀开为她盖上的那块披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