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东西吃吗?有水喝吗?”
刀疤差点沉不住气,岑今笑出来,说他:“你怎么这么多话。”
于是,“有澡洗吗”、“c黄上有垫子吗”、“屋里有灯吗”这一类琐碎的话题,他也就吞回去了。
他目送着岑今跟着那两个女人离开,刀疤冷眼看他,说:“只是单独关押,你也住这疗养院,待在屋里就能看到她房间的门,有必要怀疑那么多吗?”
……
本来以为这是上帝之手的秘密总部,疗养院不过是个幌子,下车了才发现,真的是疗养院。
院子里有不少人缺胳膊少腿的人在闲坐,路过一处房间时,房门忽然打开,像是下课,最先出来的人没有腿,两手撑在地上走,看见刀疤,仰头打了个招呼。
卫来跟着刀疤一路里走:“你们把总部设在疗养院?”
刀疤说:“这疗养院,也是上帝之手的产业。”
他指院子里坐着的那些人:“四月之殇,留下的不止尸体,还有无数身心俱残的幸存者,我这种少了一只眼睛的,还算是轻的。”
“你可能不知道,很多幸存者熬过了战争,但没熬过后来——心理绝望、肢体残缺、没法谋生,社会对他们的耐心和关注有限,但他们还会活很久,这些问题,也要伴随他们很久。”
“刚刚那个班,是手工艺授课,比如绣花什么的,有手剩下的人,可以学些技能,做点活计,养活自己——我们从今年开始,重心在转移,希望能更多帮到这些人。并不是说放弃了追缉案犯,而是……”
“我们觉得,仇恨不是粮食,你不能靠吃它生活。事情总有轻重缓急,死去的人不会回来,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