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章文渊都习惯他这鬼样子了:“既然如此激动开心,应当给为师一点贺礼表示表示才对。”
魏修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感情在这儿等着他呢,就说这老头儿肯定不只是在跟自己炫耀:“想要啥说吧,蒸羊羔蒸熊掌什么的肯定是没有的了。”
羊羔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吃食,但是这会儿确实少,她们这里不是羊肉大量养殖的地区,在市面上别说羊羔, 羊肉都很少见。
章文渊对关门弟子这么上道表示很满意, 他这会儿不能跟别人嘚瑟,也就在魏修这个很对自己脾气的弟子面前嘚瑟一下:“坐火车去京城得要好久, 叫花鸡准备上两只,这东西都裹在泥团子里,耐放, 腊肉香肠什么的多来点,这些都是能放很久的,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魏修点点头跟老教授分开后,他们肯定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只能通过书信往来,这点要求他还是能尽量满足对方:“家里咸鸭蛋给你带上一点?”
“腌好了?那就一点。”说实话跟这小徒弟相处的时间还不算久,章文渊挺舍不得,可惜他不能不走。
这辈子自己没儿没女,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得这么一个投缘的弟子他十分珍稀,魏修平时老气他,嘴巴也毒,但待他是真心好,老教授不自觉就想给他铺路。
当年那些人以为他章文渊彻底倒了,谁都想上来踩一脚,可除了将他弄出京城之外,其他那些诡计一样没得逞。
离开京城后,他反而成功避开那个混乱的漩涡,安然度过那个动荡的时期,安安稳稳活到现在,蛰伏至今日,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收到那封信后,章文渊盯着魏修念书盯得更严格了,他在教授魏修普通课业的同时还在其中穿插一些政治时事。
几次之后魏修终于明白,这老爷子是想把他往政治这条路上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