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未经人事的少年,对上二十出头,数年浴血的青年,一点不示弱。
“冯侍中怎么这个时候进宫?”
冯彧拎着腰牌晃了晃,门下侍中有御前行走腰牌,这太极宫,除了妃子们的寝宫,哪里他不能去,还需要什么理由不成?
“我若要说是来立政殿赏雨的,谢状元必然不信。”
谢瑜:奸臣!
“其实,我真是来赏雨的。”
所以,小皇帝的无耻都是跟这些人学的?
冯彧脸上依然春风和煦,可看在谢瑜眼里,就是那么刺目。
又是一声轰雷,震得大地跟着颤抖,两人不约而同看了一眼天幕,视线又同时投向立政殿。
谢瑜懒得再跟冯彧废话,径直往宫殿里走,冯彧却不紧不慢,与他并排而行,隔了雨幕瞧过来,“我还没问谢状元深夜到此是为何事……”
“冯侍中没听说过吗?雷雨交加最适合杀人……”
“……”你总不能是来杀小皇帝的吧?虽然你在千秋殿的确提着剑追着小皇帝跑了一路。
何况,今日,你也并未带剑。
“我是来护驾的。”冷眼斜睨过来,隔了层层雨幕,冯彧也能感觉到少年的防备。
一个保皇派,自然是要防着他们这些篡位的乱臣贼子的,这个理由找得不错。
“我听说谢状元御前钦点状元后,便一直被留在立政殿做事,做了个御前散官,时常留宿在此……”
少年脸皮薄,只此一句话便微微变了脸色。
“皇上并不好男色,但谢状元长了长公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