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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递给元霄一只盒子:“这是蜜饯,陛下醉酒不舒服时,可以吃上一颗。”

说罢起身,也不多耽搁,就这样退了出去。

元霄正防着他又说昨天的话呢,结果人家走得干净利落,倒显得她的防备太过无礼。

“冯侍中……”

冯彧回头,清风拂起一缕发丝,“陛下下回叫我名字,我单名一个彧字。”说罢转身,已进了门下省。

元霄:“……”

这盒蜜饯,不敢吃啊。

翌日,是宫学开学的日子,也是朝廷休沐的日子,元霄一大早醒来,蔫哒哒趴在龙榻上,常桂侍候她洗漱更衣,瞧得她这模样,关心道:“陛下怎么了?这两日都无精打采的?”

“摄政王已经三天没揍朕了……”她突然好怀念曾经动不动就磨下剑,还来立政殿威胁她一翻的师荼。

现在的师荼不磨剑,不威胁她,也不来抢她东西,仿佛一夜间,当她不存在似得,这落差有点大啊。

元霄觉得,大概有一个字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理,那就是“贱”。

“陛下,可是想念摄政王了?”

元霄脸颊一红,想?想那个随时想对她剥皮剔骨抽筋的大魔王?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簪子都送人家了,人家现在才这态度,大概也是容忍你到极限了。

但作为衷心的奴仆,常桂可不敢这样说,只好好扶她起床,洗漱刷牙。

元霄叼着牙刷,又问他:“你说今日摄政王会来观礼么?”

“不好说,最近户部好像在针对摄政王一脉,月奉迟发不说,他们做的任何事,但凡要户部拨款,都被推脱搪塞。摄政王现在正筹谋要撬掉户部两座铜矿,把铸币之权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