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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欺辱过这些学生的教习们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把脸,疼得火辣火烧,甚觉颜面无光。

小皇帝不是在指责他们是什么?

以为他们想来这个宫学当教习么?

那位教骑术的教习因为刚被抽小皇帝了一鞭子,还被在众目睽睽之下罚跪,心中早有不忿,再次跪下,“臣失职,未能教好宫学学子,请陛下免去臣宫学教习之职。”

看似请罪,实则是在要挟小皇帝,当真狂妄!

只有王文启知道要把这些人请来有多不容易,但再厉害的教习,对皇帝不尊不敬那便都不能留。

这名教习一带头,又有几个齐刷刷跪地,“臣等失职,请陛下免去宫学教习之职!”

王文启回头,就只剩下个乐师和蹴鞠高手没请辞了,拉过小皇帝,小声说:“他们若走了,谁教宫学?难得不用给钱就能请到的教习……”

“他们也不享宫学月奉的么?”

王文启好想翻白眼,“哪里有钱?”

一座宫学光是给这些孩子买笔墨纸砚买书就多少钱去了?何况,骑马要马服马靴,习音律还得各种笙箫琴铮,不算不知道,一算,宫学简直就是个天坑!

元霄大致明白这些人的心思了。

一则,他们瞧不上她这个随时会被篡位的小皇帝,不想站她这一派;

二则,他们在各自专业领域有颇高的成就,向来都是顶着翰林院的头衔陪王伴驾,根本不屑来教这些据传是小皇帝玩物的孩子;

三则,连银子都没有,图什么?图小皇帝死得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