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私心里还是向着立政殿那个小皇帝,刚才,他估计还想骗哀家给他密文书呢!”
“什么?”
张太后冷哼,不然,一个状元郎,什么书没看过,偏偏要到她这里找书看是为哪般?
密文书是能放在人一眼就能看得到的地方么?那岂不是谁到锦华宫走一遭,记下书名,就能一一对照着去找?
还是年少不经事,天真。那本《岐黄药典》她是故意不让他碰的。
谢瑜又何尝不知道,他不过声东击西,真正的目的是那户部的银子。张太后大概做梦都没想到的是,那五十万两银子刚送进礼部,回头就进了小皇帝的私库。
“怎、怎么回事?把礼部尚书给哀家召进宫!”
很快,礼部尚书抹着冷汗来了,直接往张太后面前一跪,禀报说:“皇上说要亲自为太后筹办万寿节,臣等只需听命行事即可。”
张太后的酒这下算彻底醒了。
“太后,谢状元的真正目的该不会是银子吧?”
张太后却摆摆手,“那孩子没这么深的心思,再说,是哀家自己问起,他实话实说而已,并未主动提及一个字。”
她信谢瑜是真担心她被昨日的事给气着了,才特地带了暖锅和她喜欢的酒来。
跟随张太后多年,红袖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这位不是想不到谢瑜故意设计的可能,只是,她一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会被个乳臭未干的矛头小子算计,还步步按其挖好的坑走,二是她难得在宫中得到一点温暖,这点温暖还是来自没有利益瓜葛,又非她手下的人,她打心底不愿意去怀疑他。
这才是大问题呢!
可即便红袖知道,但却不敢向张太后言明,因为这位习惯了掌控一切,刚愎自用,别人的劝诫不仅听不进去,还极可能逆了她的凤毛,反而让自己遭受责难。
所以红袖只是默默的将心中所有顾虑咽回去,恭敬顺从听她发脾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