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不知道吗?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做,她会多么恨吗?
她咬着唇,那一颗心,由冰凉慢慢地转变为炙热。眼眶已经酸涩,可是却是哭不出来,在这样一个时刻,她只能握紧了双手,握得很紧很紧。
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手,都因为用力而变得泛青了。
钱依依突然发狠似地抬起了头,望着前方,那点点灯光,那点点朦胧的光,而他那张俊脸,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见面之后该说得话,她却一下子茫然了。
席耀司……你让我都变得无话可说了……
车子终于抵达了纽约中心医院,尚未停稳,钱依依就打开车门,径自下了车。她扭头,终于开口问道,“他在哪里!”
“那幢大楼,七楼715!”裴焕还在车子里,他扭头指着某幢大楼沉声说道。
话音刚落,钱依依拔腿奔了过去。她跑得那么快,跑得飞快,在意大利黑手党十余年的锻炼,似乎都为了今天的奔跑那般。
早一秒跑到,就能早一秒见到那个负心人。
七楼的楼道里,静悄悄的,很安静。
钱依依气喘吁吁,不停地朝后面一点的病房奔去。715!715!715!在哪里,席耀司,你这个大傻瓜到底在哪里!
终于,她慌张地扭头,脚步停了下来。
左侧的病房房门上挂着牌子“715”,她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钱依依伸手握住了门把手,转动把手将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