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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在觉得最不可能出现这种情绪的赵芜身上,看到了名为嫉妒的东西。

池言歌不得不承认,没什么东西是彻底美好的,在他步步紧逼质问青年是不是真心想和自己做朋友的时候,赵芜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承认了自己做过的事情。

“他居然都说了,似乎是真的不打算和我再当一天的朋友了。”

池言歌现在想起来都还有点恍惚,心里升起好笑的心思,脸上却没有表情,平静地跟萧衡陈述他们的争执,“我说,我是真的想和他继续当朋友的,但是他说他不想,而且,他没一天把我当做过朋友。

那天他是故意把门锁上的,不是因为害怕,原因很简单,他看不惯你对我那么上心,尽管他也根本没有爱上你。”

“你应该录音的。”萧衡冷声道。

“或许。”

池言歌感慨着,“我要是真的录了音,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幻想都要破灭了。”

赵芜现在的事业如日中天,数不清的代言和通告,自从他在大众面前袒露自己的悲惨往事之后就收获了一大票同情分,温柔淡泊却历经苦难的人设总是格外地夺人眼目。

他起先不懂为什么赵芜要在他面前把所有事情都坦白,但在回来的路上就想通了,赵芜是吃准了他肯定不会做偷偷录音的事情的。

在彻底撕下伪装的时候还能膈应一把他,怎么想都不算亏。

池言歌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但萧衡知道他现在心里应该很难过。

男人握着他回了温的手,将肩膀往旁边凑了凑,以便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低声说,“不高兴的话,就抱着我。”

池言歌瞥他一眼,却异常温顺地靠在了他的怀里,感受着久违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