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进来,肯尼亚人停止了弹唱,转过脸对着两人。凯瑟琳注意到,虽然是晚上,这个人脸上却戴了一副很大的墨镜,看上去尤为古怪。
她有些害怕地躲在亚当斯身后。
亚当斯却热情地介绍道:“这是凯瑟琳,这位是robaa,肯尼亚最负盛名的盲人歌手。刚从伦敦回来,正要去纽约时代广场召开他的……独唱音乐会。”
上铺的肯尼亚歌手推了推墨镜,向凯瑟琳做出巨星般的笑容:“很高兴见到你,凯瑟琳小姐。纽约是我世界巡演的第三站。”
三人都不禁笑了。
他们的话都有些夸张,却带着亲切而风趣的意味,仿佛是相交多年的朋友,彼此调侃着。受到感染,凯瑟琳也渐渐忘记了拘束。
“另外,robaa还对肯尼亚民族医学深有了解,那瓶治伤的糙药就是他给我的。”亚当斯抬起缠着绷带的手,叹了口气,“估计等解开绷带后,这几条精致的抓痕要伴我终身了。”
肯尼亚人一面摸索着调弦,一面做出心痛的样子:“都怪我拿错了药,本该给他‘康复灵药’,却拿成了‘爱之魔咒’。要知道‘爱之魔咒’是多么珍贵,每个巫医一生只能配一次!”
听到“巫医”两个字,凯瑟琳用眼角余光偷偷扫了扫他的右手,脸上流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转念想到“爱之魔咒”,却又微微有些发红——这些痕迹,真的会永远留在他手上吗?
亚当斯将凯瑟琳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底,却似乎并不在意:“看来我应该感谢obaa先生,说不定他今后会成为北美制药界的翘楚……”
“不不不,”肯尼亚人摇头打断他,“我对制药没兴趣,只想做个歌手。”
“好吧。”
亚当斯笑着将c黄上的杂物推开,招呼凯瑟琳坐下,随口道:“说不定他儿子会成为制药界的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