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周知这个人对吴三里绝对是动真心的,他爱这个人比爱他的性别要多得多。可是为什么等了这么好几天也没有动静?
下午的时候尚晨特地去周知家里面敲了门,敲了许久结果都没有人应,只得回去。
茶桌前的吴三里状态更差了,惨白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趴在桌子上,手里捏的帕子湿了好几处。
“他连拒绝都不肯亲自过来对我说了吗?”吴三里又是一阵小小的呜咽,说出来的话明显带了哭腔,“我就这么……这么的让他厌恶吗?”
尚晨慌里慌张的想上前安慰,没想到他自己直起腰来擦了眼泪。
“明天他就要去科考了,我就不信不能在路上堵到他!”吴三里瞬间像来了劲儿似的,吸了吸鼻子将乱发抹到耳后去,“我难道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说着说着吴三里又把自己给说委屈了,“我这大半辈子就爱了这么一个人,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他好……可是,可是他周知又把我当什么人?”
眼看着又要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尚晨忙上前劝说:“说不定人家也有什么难处……”话说到一半尚晨就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该站在什么立场上去安慰吴三里,现在可真是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面整了。
尚晨叹了口气,安慰似的拍了拍吴三里的背。
科考那日天亮的很早,周知起床细细簌簌的洗漱完,然后去母亲床前磕了个头。
父亲已经将东西都准备齐全了,一脸肃穆的站在门口等着周知。